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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3-1-19 21:59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因为乔小斐爱央拓,所以总想找到和收集更多他也爱她的证明,而两人间的不快都留下一些伤害,让乔小斐记忆和思量很久,因为她怕那恰成了他并不爱她的证明。

网   恋

神说,不要试探我。
乔小斐一直相信,爱情也经不起试探的,所以有时候她成了矛盾的人:一方面宁可保持敏感和痛苦的清醒,另一方面又倾向于作埋头沙中鸵鸟掩耳盗玲的窃贼。
乔小斐比较懒散被动,好听的说法叫作随缘,她认为有些东西是争不来的,特别是情感,爱你就是爱你,不爱你就是不爱你。而爱一个人,就是把自己的心摊开来,象河蚌那样摊开,露出里面洁白柔软的部分,放在对方面前。那时候的自己是自然的、纯真的、欢喜的,只是想亲近对方,没有想到会否有伤害、拒绝或着虚情假意。

象现在最烂的流行,乔小斐和央拓网恋相识。央拓发出加为好友的申请,他的个人说明是空白,通常乔小斐对这样的QQ置之不理,可恰巧她心情好又恰巧她那天无聊网开了一面。一开始两个人都一副文明人的模样,一聊就聊到“幸福”那么严肃的问题上,乔小斐依着哲学家葫芦着说,幸福就是目困了睡觉,饿了吃饭。央拓反应敏捷,说,没钱的时候饿了睡觉,有钱的时候目困了吃饭。乔小斐立马就露馅了,眼根子浅浅地崇拜,妙极妙极。
那时侯网恋给两个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,或者说等得太痛苦甜蜜了,痛苦甜蜜得太烂漫了,就那么两眼摸黑地爱上另一座城市里的另一个人,爱上了百家姓里绝对找不出的姓,瞎掰里的款款深情无限关怀,而对地域外貌学识工作种种所谓现实因素一概忽略。

大热天的,央拓一激动就挂电话给乔小斐说,我现在在武汉,要不要给你买张飞机票马上飞过来?
乔小斐有点受惊吓,扭扭捏捏说不要,那么远的地方万一生分她没法自处。心里却老大个的惊叹号,没想到央拓激情突发奇想。
天还是热得要命,央拓再一激动,就跑到乔小斐所在的城市,所在的单位。他问也没问就往门里走,在隔壁会议室里的乔小斐看到人影一闪,来不急张口,跟过去,果然是央拓。
央拓站在柜式空调前渴着劲儿地吹风,并且扬着眉看乔小斐,那意思是说,怎么样,审查通过了没有?他自己感觉两个人就象是已经相识多年的非常地熟识的老朋友了。
乔小斐想,哪个跟你熟了?可惜呀可惜一点没比照片更帅上一点,心里却喜欢他的光明落拓之气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吵  嘴

天很冷,那种让人一到户外就感到冻的空气,在北京的最后一夜,吃完饭,回到旅馆,稍作休整,又出来逛。王府井往东的一条路,全都是烧烤的小摊,乔小斐要吃麻辣烫。涮好的是时候,她正忙着吃臭豆腐,于是央拓就先拿住。后来忽然不耐烦起来,说好烫,催她快点吃,不好吃就别吃了。央拓皱着眉,说着的时候并没有看乔小斐。
乔小斐有点蒙,不知道央拓为什么突然发火。过了一会儿,她的火气也上来了,歪着头看他,一边咬着豆腐,一边挑衅说,你怎么知道不好吃?我当然要把它吃完。你自己先吃么。他说那好,把拎着的东西递给她,空出手来吃。乔小斐接了东西,呆呆看街景,渐渐伤心起来,回头看他正对付那些烧串,便一个人开始往回走。也许他爱她不够吧,不然不会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,这样想着的时候乔小斐的眼睛湿了。基本上两个人还在交往了解的阶段,或许她有什么地方不合他的心意了?而同时他因为种种原因决定下来同她交往,心里却有对她的欠缺不能释怀,于是时不时地脾气变坏,象挠不到痒处的人一样。而一个人在真心爱着的人面前是最没脾气的,因为温柔不够对她好不够。乔小斐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了。
央拓在后面喊她,她装做没听见。他赶上来,“怎么了?生气了?”乔小斐扭过头去,不让他看自己哭了。
“我也没怎么嘛,”央拓说,“诺,你吃”。乔小斐冷冷道,“不想吃,把它扔了吧。”央拓停住,觉得乔小斐完全不可理喻,他最烦两个人在大街上吵架,成什么样子,什么事不好回去关起门来说。从前的女友也曾把他甩在大街上,忒象个傻B。

那时候乔小斐奇怪地不觉得风冷了,甚至希望再冷一些,让自己冻僵冻木,人事不知了才好。那么重的东西也自己一声不吭地拎着走。第一次,乔小斐体味到爱一个爱自己不如自己爱的人的辛苦和委屈。
到了宾馆,她把自己关到卫生间里,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就当他真空一样。
哭过,出来了,他正在与同事通电话,问约铁道部的人事怎么样,又问老总明天几点的飞机回。她盘腿坐在床脚发呆,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沾着那么点儿地盘。
央拓的肚量体现在小打小闹时的不计较和息事宁人,走过来揽住乔小斐,“好了,别生气了,啊。”
她扭着身子,不肯近他,“你就是不爱我。”
央拓走开去,“怎么着?就这么点小事,就不爱了?”想了想又回头道,“我做的随便哪件事都比这件多得多。不想让你有遗憾,下午把工作推了特意陪你去颐和园去北大,心里很不安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工作的态度!早上游胡同总想着你没去看到了好的赶紧拍下来回头你看,两个人一起怎么没点儿脾气?这么点小摩擦,就不爱了!”
尽管他的口气生气冷淡,乔小斐的心里却暖和过来,他说得在理儿,难道自己钻牛角尖?
央拓歪在床上抽烟看电视,不再理她。
乔小斐下不来台,又扛了半响,转过来看着央拓,那就是和好的意思啦。
央拓的架子也端起来,一劲儿地只顾看电视。乔小斐好容易柔和起来的心又冷了,再往下呆着也真没意思,想着口袋里还有二千来块钱,何苦在这里不待见地别扭,弯着腰开始穿袜子。
“你干嘛?”
“出去。”
“不要出去!十二点了,外边又这么冷。”
乔小斐不应,穿另一只袜。央拓过来把她屈着的身子整个抱起来,一碰到他的身子他熟悉的气味她的眼泪就唰唰地出来了,委屈脆弱伤心,“不要出去,不准你出去!”
她拳着身子伏在他身上哭。他为她那古怪的姿势乐了一下,想想有点不合适宜赶紧深呼吸,何苦来这是? “我心情不好,大概因为工作的关系吧,从前我也同她说过,我也是人,不可能一点脾气没有。”

试  探

快乐过后想想总有一些假一些虚幻,乔小斐并不想要情人,她要的不仅仅是请人,而是一个她爱的,也可以爱她的,愿意同她结婚的男人。乔小斐不知道央拓是不是。那些出游让她的心不能安定,有一点点出卖自己的感觉,因此她才拒绝他说机票由他来出的提议,坚持各出一半。
央拓说,你这几个月大概没剩钱吧,都我害的,要是体力好点都帮你出了多好。
乔小斐说,别老瞅我钱袋子,跟个贼似的。
央拓作真诚惭愧状,每次看你掏那么多钱买机票挺不好意思的。
    乔小斐说, 甭懊悔啦,以后你机会多得是。
    所以我准备贪污了,是受贿。央拓就说着心里感觉到一点点好汉逼上梁山的悲壮,隔了会又问,你要和我掰了会不会把我供出去?
    那一刻乔小斐千娇百媚地睇了央拓一个眼儿说,供你出去干嘛呀,什么好处都捞不着,还坏了自己的名声。
    央拓一脸坏笑说,挺有职业道德的嘛。
乔小斐发现上央拓套儿了,便没做声。
央拓更得意了,等有钱了分你一点,堵你的嘴 。
    空手套白狼啊 ?
    那是你啊。
我顶多是想扮狼的羊 。
    专套狼的羊。
   
有时候乔小斐惨痛地反省:怎么就这么想结婚呢,忒贱忒没安全感是不?但是光谈恋爱,不想结婚的人才有病呢。至少得有结婚的可能性,否则多虚啊,两个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,多羞辱啊,想想又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嫁,顿时又感到安慰起来。而另一时,乔小斐又变成一个非常散淡的人,将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样子,一天一天心境淡然地过下去就是,何必亟亟?有缘欢喜无缘也没奈何。










[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-1-20 22:24:00编辑过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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