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回密码
 申请新用户
搜索
热搜: 活动 交友 discuz
查看: 8341|回复: 6

我是一只鱼。

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04-2-22 15:06:2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
  海风无声无息的吹,
  吹过了欢乐,
  也吹过了忧。
  吹过了一季的风与心情,
  把不小心遗落的岁月捉回来。


              ——题记。


    1。
   
    九九年九月,在一个弥漫着金黄色阳光味道的季节,她离开那一片硕果累累的散发出阵阵清香味的橘子林,独自乘坐一趟开往安徽的列车。
    身穿白色纯棉衬衣、浅蓝色背带裤和一双旧式白色运动鞋,胸前低垂两条细细麻花小辩。这是她当时简单的装束。纯情的样子犹如清晨门前芙蓉树上娇艳绽放的粉红花蕾。
  她的名字叫鱼。
  一只被搁浅的鱼。
   
    嘈杂的车厢,人来人往。
  浑浊的空气中,混合着一股酸臭的汗水和一阵阵飘溢的香水味,不时还有一声声小孩发出的哭闹声。
  鱼挨着临窗的位置坐下,闭上眼睛静静聆听Cd机里播放的流行音乐,然後将自己蜷缩在座位里。安静的模样,一如家中乖巧的淡黄色的小猫咪。
    它是她童年唯一的玩伴。

    她将自己与喧闹的世界隔离,隐匿在一片梦幻般的音乐海洋里。
   
  夜幕降临,车厢内的安静替代了原先的聒噪。偶尔会有人发出沉闷的咳嗽和隐约被压低的说话声,好象窃窃私语,又像低低呢喃。
    颠簸的疲劳催使她伧然狼狈的睡去。

  她做梦了。
    时断时续地梦里面:鱼站在漆黑的午夜里,面对一片汹涌的海洋,望不到尽头。身後则是一片树林,阴森、诡谧。不时从森林中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咕鸣,如同乌鸦的叫声,充满哀伤。乌鸦是不吉利的。有人说。
    忽然,不远处一个黑影向深海里奔去。是一个蓬头散发、赤身裸体的女孩。
  她怎能一丝不挂?鱼充满困惑。本能使鱼对着远去的背影用力叫喊:“喂……你要干甚麽?”。鱼试图叫住女孩,问她发生了甚麽事情,然後安慰她。也许,我能帮助你。鱼这样想。

    女孩似乎并未听见鱼的呼唤,继续往死寂的深海中走去。
  於是,鱼惊慌地拼命喊:“喂,你站住。你站住……”。梦里,鱼着急而又茫然失措的跺着脚大声呼喊。这一声声嘶哑而又无力的呼唤,像是一道道电闪雷鸣般划过寂寥的夜空。届时,女孩忽然停住脚步,似乎听到了些甚麽。然後她突然扭过头来,对着鱼阴森而苍白地笑了。
    鱼在这时才依稀看清女孩的脸。原来……原来那竟然是自己……
   
    鱼被这场怪异的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梦魇惊醒。
    醒来,她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浇在自己的脸上,然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色苍白,鼻尖沁出细微的汗水。重又折回坐位上,忐忑不安地听着音乐。让音乐塞满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,然後试图从音乐中找到些许蔚籍。
    她一直回忆着刚才那场梦。她预想,这个梦究竟意味着甚麽?或许,甚麽都不是。仅仅是一场梦。一场轻易被忘记的梦。
   

    2。
   
    她迷茫地望向窗外匆匆滑过的风景。她知道,自己开始流浪,开始独立。为爱,或是为生活。
    乘务员推着餐车叫唤着。她回头,想买些水喝。不经意间却发现对坐的一名陌生男子目光与自己相撞。她迅速低下头,居然发觉脸颊微微在发烫。
    她知道自己开始脸红。她很羞涩,最怕接触陌生人的目光。即便在家,她亦如此。
  她想:不必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眼光。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。是九丹的《女人床》。她强迫自己去阅读。鱼很喜欢这样一段话:床是欢场,还是归宿?女人床上凌迟着赤裸的灵魂。
  床是欢场,还是归宿?……
   
    鱼低头看书时,依然感觉男人不断用异样地目光打量自己,毫无避讳。她有些气愤,却不敢张扬。因为母亲一再嘱咐:外面坏人很多,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。
    过了一会儿,男人终于找她搭讪。“一个人么?”他有些窘迫的问出自己都觉得多余的问题。然後不自觉的低头生涩的笑了笑。
    抬头随意瞄了男人一眼,鱼将目光转向窗外,装作听而不闻。
    她突然想为自己佯装的冷漠感到好笑。
   
    男人显然有些灰心。沉默许久,像是不套出她的话便不甘心。而後,他又开始找她搭话:“你叫甚麽名字?”
    “……我叫鱼。”她本能的回答。然後又为自己的轻率暗暗懊悔。
   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,继续问:“你去甚麽地方?”
    “和你同一座城市。”她望了他一眼後回答。
    男人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同往一座城市?”
    “刚才检票时,我不小心看见。”她淡淡地回答。然後暗想,这趟旅程一定不会孤单,因为有他陪伴。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    “呵呵,你真有趣。看你样子像学生,在读书是么?”他问。
    “……嗯。”她低下头来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。因为她在撒谎。她不想让陌生人了解她太多。
    “刚才你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呢。非常恬静的女孩。”他笑着说。样子十分温和。
    她突然抬头,皱起眉,愤怒的说:“你一直在看我?难道你不知道盯着别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么?”
    “噢,Sorry。我不是有意的。”他道歉,很诚恳的样子。
    鱼看他低下头道歉的模样,轻轻笑了:“算了,原谅你吧。问题男人。”
  “问题男人?……我?”他笑着指指自己的鼻子。
  “是。你的问题太多,没完没了,像查户口。”她玩笑的回答。
  “哈哈……”他们俩都轻声笑了起来。
    车厢内响起精致而低声的钢琴曲,很小声。优雅的乐曲与这喧嚷的车厢极不协调。音乐与人们若有若无的谈话声,被嘈杂的列车鸣笛声淹没。
   

    3。
   
    午夜时分,对坐的男人疲倦地睡着了。
    鱼望着手心里男人刚才所写下的电话号码。她想,这串数字与自己有关系么。
    列车经过某些村落,黑暗中,不远处的灯火依稀浮现,隐隐约约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宛如秋夜里的星辰,遥不可及,若隐若现。CD机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。目的地就快到达。
  她想,表姐一定开始等她。
   
    凌晨四点,他和她一同下了列车。
    临别前,他对鱼说:“记得给我电话。希望还能再见你。”
    她回答:“嗯。”。
    她想,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会有故事发生么?但随即又想,这都已经是离别了,会发生甚麽故事呢?真是杞人忧天。她轻轻地摇摇头,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然後笑了。
   
    人群中,她看到焦急等待的表姐。她比从前漂亮许多,但依旧消瘦得令人心疼。一如她们後山中那一簇簇弱不经风的漂亮的紫竹。
    或许在田园间生活得太久,整天面对烈日与狂风,加之狭隘的周边环境,没有童伴与好友,感觉枯燥而孤单。於是向往城市里的繁华与霓虹。她相信,都市里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与渴望的。
   
    第二天,她忽然想起手心里男人曾留下的电话号码。摊开手心,却只见淡蓝色的一行数字已模糊不清。昨晚洗澡时,她忘了记下号码。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。  
  而生活,或许正因为在这些得与失、分与合的轮回中反覆、重蹈覆辙,才会在偶然或者必然的时间里相遇某些人,然後期许着发生某些故事。再或许,甚麽也不会发生。一如擦肩而过的路人。

  表姐有一间租来的屋子,两室一厅,很干净整洁。
    她一直一个人生活,从未恋爱。她是一个低调的女子。
  她和表姐性格相似,虽然俩人间的语言少得卑微,却很默契。她们喜欢这种安静的没有过多语言的生活。
  

    4。
   
    安徽蚌埠,一座小城市。但足够容下她简单的小小的理想。她喜欢观望城市中的夜晚,昏暗的霓虹彻夜闪烁,不眠不休。
    表姐开一间服装店,卖一些时尚、另类的女孩服饰。她在店里帮忙。
    她常想,表姐为何不找一个男人。她不寂寞么。
    母亲曾告诫她,不允许在外交男友。要找,必须得在家乡找个男人结婚生育。母亲总是过度担心她受害被骗。而她一直扮演着乖巧听话的孩子,从不愿违背妈妈的话。
  但直到遇上涛。一个高大的有着白皙皮肤的男人。他并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,她甚至有些讨厌这个男人,因为他喜欢纠缠。
    可为甚麽最终却接受了他?鱼想不通。
   
    涛是表姐结交的朋友。
    但他几乎每天都往表姐店里窜。因为他说喜欢鱼,而且喜欢吃鱼。
   
  涛问:“你多大?看来蛮小。”
  “与你无关。”鱼不屑於他无聊的提问。
  “不会是童工吧?小心我上警局揭发你。”涛坏坏的笑。
  鱼对他的挑衅不予理睬。涛继续问:“你叫甚麽名字?”
    “我叫鱼。”她总是习惯性的回答这个太多人询问的问题。
    “鱼?水里面的“鱼”么?”他为这个有趣的名字感到好奇。
    “嗯。”鱼对这样的疑问见怪不怪。不论别人如何理解她的名字,她不会介意。
    “哈哈,真有趣呢。难怪你的脸色总像鱼肚皮一样苍白。”他仰首大笑。
    “……你也一样。整天滔滔不绝,并且说出的都是些无聊并且毫无意义的废话。”鱼被激怒,极力反驳。
    “哎哟,你可不像美人鱼一样温柔。”
    “不要你管。”
    “……哈哈。倔强的小丫头。”
    “……”
   
    後来,涛总像苍蝇一样缠着她。她很反感。她并不喜欢这个男人。
    记得有一次,涛约鱼吃晚饭。
    那是一个清冷的下着片片雪花的夜晚。涛取出一条精致的七彩手链对鱼说:“送给你。不过先回答,愿意做我女朋友么?我一定会对你好。”
    “……”鱼低头,沉默不语。她不想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。
    涛继续说:“你若不要,我就扔了它……”他的话像是在要挟。她想,涛是一个霸道而野蛮的男人。
    鱼说:“对不起,我不能要。”话音刚落,涛随即将项链扔向了身旁的火炉中。
    “你怎么可以……”鱼盯着火炉说不出话来。
    “既然你不要,我留着它做甚麽。”涛有些沮丧。然後开始喝酒……
   

    5。
   
    往后的许多天,涛都没再出现。她以为,她伤了涛。她以为,涛不会再找自己。但是一段时间以後,涛再次出现,并且坚持带她去浴室洗桑拿。他是一个懂得消费、懂得享受的人。
  鱼坐在包厢内看电视,涛则去洗澡。她嗅到满屋子浓烈的酒味,然後开始害怕。
    很快涛便已洗好回来,他裸露着上身坐到鱼身边,然後从自己手指中摘下一枚很大的铂金戒指为她亲手戴上。然而在鱼的观念里,戒指是含有深刻意义的东西,她决不会轻易接受。她拒绝了。
    涛显然很失望,并且难过。他紧紧抱住了鱼,然後坚持将戒指套在了她的食指上。那一刻,她是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呼吸,那么沉那么急促,带着浓浓酒意。他真的醉了。
   
    借着酒劲,涛强行吻了鱼。狠狠的,粗暴的。鱼尖叫着把他推开,然後跑到角落里蹲着轻轻抽泣。在鱼推开涛的同时,手指中的戒指狠狠划破了涛赤裸的胸膛。他痛得叫了一声,胸前立即呈现出一道红红的血痕。同时,铂金戒指被不小心甩向房间的某个角落。鱼跑过来把涛扶到床上躺下,然後蹲下身来仔细寻找丢失的戒指。
    终于找到被扔在了角落里的戒指。回头时,涛已斜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鱼重新为涛戴上戒指,然後自己悄悄地离开。
   
    第二天涛找到鱼,并向她道歉。
    鱼说:“我没怪你。”
    ……

    渐渐地,鱼开始接受涛频繁的约会。涛总在深夜开着白色Honda带她出去兜风、游玩,然後再送她回家。
    表姐告诉鱼,这样的男人不过只是一时兴起,玩玩而已。劝她别傻别太当真。鱼低着头沉默。因为她心里清楚,她已经喜欢上涛和他一脸坏坏的笑与稚气。
   
    寒冬十二月。圣诞夜,雪花铺天盖地的飘旋。风呼啸,凛冽得像刀子一样划破衣服,然後隐隐地刺痛肌肤。
    涛送给鱼一条白金项链,带弧形挂坠,是她很喜欢的那种。还送给鱼一只肥胖的龇牙咧嘴的大狗熊玩偶,并且说:“看它多肥、多丰满,再看看你自己,瘦得可怜。以後得向它多学习。”
    鱼顽皮地笑笑:“嗯。我会努力超越它的标准。你不嫌弃就好了。”
    “天哪。你要我命……”
    “呵呵……”

    涛是一名外科兼儿科医生,他父亲则是医院院长。涛有一个富裕的家庭,所以他有条件为她买来这些奢侈的东西。当然,她与他交往没有任何目的。她是单纯的,没有任何邪念。
   
    那晚,她身着单薄的衣裳坐在他的车里面,聆听车内环旋的音乐,然後他载着她在繁荣的街道与安静的淮河边上转悠了一整夜。
    也在那一夜,他们在车内窘迫地做爱了。
  很草率、却很难忘的那种。
   

    6。
   
    女人一旦付出自己的贞节,便对男人死心塌地。
    鱼爱上了他。
   
  他们简单而快乐的相爱着。
  表姐对她的沉溺无可奈何,也无心约束她。只是偶尔会告诫涛,不许欺负鱼。
  
  单纯的年龄,或许没有成年人的顾及与猜忌。她简单的爱着他,并完整的交出一个女孩坦诚的纯真的爱情。
    不久後,涛的父亲找到鱼,并且告诉她,涛是有妻室的人。他说愿意给鱼一笔钱,然後请她离开这座城市。最後还对鱼说:涛有一个三岁的儿子,叫晨雨。
    鱼被突如其来的一切给吓懵了。她无法相信。无法相信这是事实。她傻傻的,到处去问涛的所有好朋友,问徐晨雨究竟是谁?是否真的存在。当然,没有人会告诉她事实。她被所有人隐瞒、欺骗。後来,她终於亲眼看见涛与他儿子,晨雨,一起逛商场……
  她跑回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,任表姐如何敲门她都不理睬。
  她的情绪近乎崩溃了。

    当她决意告别表姐,准备离开时,涛找到她,试图向她解释…
  他又一次载着她,来到龙湖边,感受着冷冷的迎面袭来的晚风。夜空中,疏落的星星一闪一闪,仿若低头俯视、倾听他们时断时续的对话。
  那一晚,他哭了。在夜里、在寂静的有着虫儿低鸣的湖畔。
   
    女人因为感激而在婚礼上哭泣,
  男人则因为愚蠢而在婚礼上哭泣。
   
    他说:“爱情是一种选择,婚姻则是一种命运。”
    他和妻子原本是大学同学,他们双亲则是所谓世交。简单说,这不过是一场由父母操持的婚姻。他们之间并无爱情,他妻子看上的不过是他的家产。所以在以往,涛可以丢下妻子和孩子,整日整夜的不回家,陪着鱼游荡在夜里。
    是的,这让鱼相信他与其妻子之间并无感情。
    她知道,他宁可在外任何一处露宿也不愿回家与妻子同床异梦。
   
    此後,
    她知道他们之间,其实终究是一场真实却毫无结果的感情。
    她开始克制自己。
    不要沉溺。
    不要沉溺。
     

    7。
   
    时代列车,渐行渐远。
  两年时间恍然流逝。然而,这段感情从未间断过。但她清楚,她和他之间的感情终会走向灭亡。鱼很茫然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。
  为这一个决定,鱼哭泣过多次。
    她想,一切终将平息。两年後,是她该离开的时候。
   
    秋天宛如童话般浪漫而美丽,有铺满遍地的发黄的落叶,和那凄婉的羞涩的夕阳。但尽管如此,城市的上空却始终洋溢着一丝凄凉的气息。
  压抑的空气令人窒息。

    落叶轻轻飘零。她和他走在风里,两人之间有着些许距离,秋风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,带着淡淡的清香。
  他们各自将双手隐藏在口袋里,低头轻轻走着。

    ……
  “约我出来,难道是看你沉默么?我知道你有话要说。说吧。”涛有些沉不住气,终於开口。
    “……我很快会离开。”鱼低声说着,声音很快被风吹散,像烟雾一样无影踪。
    “其实,早知道你已经挣扎许久。我不该太自私。我得到已经很多。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。”涛的声音略显嘶哑:“准备何时动身?我送你。”
    “不,不需要。我明天便离开。”
    “需要那麽快么?”
    “嗯。”
    “……”
  夕阳的照映下,秋风,将他们的距离吹得好远好远……
   
    她突然很想以最快的任何一种方式远离这个男人,远离这座城市。如果可以,她会走得很远很远。然後躲在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地方,憩息、安静、修复自己渐渐冷却、伤感的心灵。
    她总是莫名想哭泣,而眼泪却如凝固了一般,无法滴落。
   
    落叶,橘黄色。
  轻轻飘舞、旋落、然後安静。风呼啸而过,亲吻着缕缕发丝,带着亲昵耳语,很暧昧,很恬淡。
    终点又回到起点。抑或,人生永远没有终点。
   

    8。
   
  十月的阳光依然灿烂,照在身上令人生疼。她的影子不安份的跳起舞,然而,她的脚步却是如此沉掂。走在拥挤的人群中,她的黯然与周边的人群格格不入。
  她对自己说:我是一只卑怯的可怜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
    一切又回到安静而孤单的淡泊中。
    告别同样孤单的表姐,她拖着简单的行李,没有方向的离开了这座如今看来如此灰暗与伤感的城市。

  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,所有的人仓惶失措,惊慌逃离,然後往一座座大厦、商场里涌进。像一群涌动的小蚂蚁。
  漫行在密麻的雨帘中,坠落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,像无数枚细微而尖锐的小针,让她感觉阵阵冰凉与刺心的疼痛。
    秋天,突然变成一片黯然。
   
  时间不在。
  旋即彼此弹开渐行渐远。最终消失於无形,终不可闻。

  很久以来,鱼一直如浮萍般漂泊。一个人,没有爱情,没有伤痛,没有疲惫。   
    而如今,留在她身边的仅仅是他曾经送给她的七颗精致的雨花石。存放在绿色锦盒里,她一直珍藏。

  她是一只脆弱而又顽强的小鱼。她说:“没有你,我依然游弋於深底海洋。”
  在这空荡的城市,载着寂寞的灵魂四处游走。

    一切都是命运,
    一切都是烟云,
    一切都是匆匆的开始,
   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……
发表于 2004-4-10 01:03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床是欢场,还是归宿?女人床上凌迟着赤裸的灵魂。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发表于 2004-4-11 20:34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她已经很久没来了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发表于 2004-4-11 21:23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是啊,也许在这她觉得写了没多少人理她吧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发表于 2004-4-13 20:05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觉得不是,也许是因为那场关于她的争论。
她来这里本就没有让别人在意的意思,别人的看法也与她无关,只是那场争论告诉她(不一定是别人的本意,但是我想她会有这种感觉)这里有人不欢迎她,有人不想她在这里发那些帖子。不想争吵,无须解释,不愿自己和别人都受影响,最好的办法,离开
我瞎猜的,按照我自己的逻辑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发表于 2004-5-17 21:49:26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里人本来就不多  呵呵  过客匆匆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发表于 2004-5-18 08:57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如果真的看重着,就不会轻易离开!你觉得呢?与争论无关。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申请新用户

本版积分规则

守望轩 ( 湘ICP备17013730号-2 )|网站地图

GMT+8, 2024-4-27 02:34 , Processed in 0.026601 second(s), 16 queries .

Powered by Discuz! X3.5

© 2001-2023 Discuz! Team.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